”“听话,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劝和,
实际上却句句都在给我挖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彻底坐实了我“心胸狭隘”、“跟孩子计较”的罪名。我甚至能从她看似关切的眼神深处,
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快意。办公室里响起同事的窃窃私语。“就是啊,跟一个学生置什么气,
道个歉不就完了吗?非要闹这么大。”“太年轻了,不懂得变通,得罪了庄家这种金主,
她以后还想不想在学校混了?”“该!我早看她不顺眼了,一天到晚清高的样子给谁看呢?
这下栽了吧。”我感到一阵寒意。在这个所谓的教书育人的地方,
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我说一句公道话。我甩开舒雅的手,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韦宏博脸上。“韦院长,我最后重申一遍,我没有错。如果学校因为资方的压力,
就要随意牺牲一个老师的正当权益和尊严,那我对这所学校,也彻底失望了。
”韦宏博被我堵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庄曼丽冷笑:“好一个有骨气的穷讲师!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说完,她转身离去。韦宏博急忙追上去,
喊着:“庄太太您息怒!您别生气”舒雅走到我身边,重重叹了口气:“小凝,
你这又是何必?你斗不过他们的。”“现在把院长和庄太太都得罪了,怎么收场。
”我看着她那副“为你好”的嘴脸,一阵恶心。回到工位上,
我尝试登录学校的内部教务系统,却发现密码错误。紧接着,
我发现自己已经被踢出了学院所有的工作群。韦宏博的动作,还真是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以为大学讲台是一方净土,
我满怀着对知识的敬畏和对育人的热忱来到这里,却没想到,在赤裸裸的资本和权力面前,
所谓的师道尊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廉价。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