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点脸,人家张学成都跟你断干净了,你还死缠烂打,告诉你,
他现在是我准女婿,你恶心他就是在恶心我们老李家!”“你这种作风不正的破烂货,
赶紧滚,别影响我们大队的风气!”我还想继续争辩的时候,我爸突然猛的磕了几声,
直接喷出好几口鲜血。我慌乱的跪在地上抱起他。“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转头哭着求过来围观的邻居们。“大哥大婶,求求你们帮我把我爸送诊所吧,
再这么下去真的会死人的。”可任由我哭的撕心裂肺,都没有人敢上前帮一把。
因为李长河发话了,谁敢帮我,谁就是跟我一样作风不正,要上报领导处分!
我绝望的咬咬牙,不再求别人,从雪地里捡了一大块板子,拴上麻绳系在自己腰上。
把我爸放在上面,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拉着他往前走。可雪大路滑,就在我第十次摔倒时,
后屋的李寡妇冲了出来,扯着麻绳另一端,帮着我一起在雪中往前走着。“妹子,
这帮狗男人都靠不住,咱们女人不蒸馒头争口气,今天姐就算是死,也帮你把你爸送到地方。
”2把我爸送到诊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但大夫说本来我爸就病重,再加上这么一冻,
已经没几天能活了,让我尽早准备后事。李寡妇往我手里塞了五块钱。“姐就这么多,
都给你,给你爸买身寿衣吧,走的体面点。”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离别,
但此刻我的心还是跟针扎一样疼。我拿着钱刚走到诊所门口,就有一个邻居跑过来,
把一张电报塞到我手里。是张学成发来的。上面仅有四个字:速速寄钱。我冷哼一声,
狠狠撕碎了那张电报。他还有三个月大学毕业,上次给我写信说让我多给他寄点生活费,
因为想分配到好的厂子工作,他需要钱打点。可我爸病了,我给他发了好几封电报说缺钱,
让他帮我想想办法,却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复。这次我也学学他,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走出诊所,我没去买寿衣,而是坐牛车去了乡邮电所,给在城里的婶子打去电话。“婶子,
我同意嫁丧偶那男人,但这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