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小声与我说道:“你怎么还敢来,姜大人放出口风,往后孟记只认唐老板一个。
”“凭他认不认,我不放手,没人能夺了孟记。”我举起酒杯,挨个打转敬酒,
过几日邻省调运粮草,请在座的老板看能否襄助些人手。我放低姿态说,“实在是山高路远,
怕丢了咱们永州米行的脸。”酒桌那边挑衅的声音响起,“孟老板,既然是怕,
就回家生孩子去吧。”我压下怒意,强装笑意,“李老板喝多了,既如此我再敬你一杯。
”酒席已散,除了许老板肯偷偷让一两个伙计跟着我,其余人对我大多冷嘲热讽。回府路上,
我眼中一片混沌,难道如前世失了孩子后又被唐栖迟践踏。被他说晦气不祥,
败光了家的门风和运道一杯牵机酒枉死在草棚,就是我的宿命。忽然眼前白光闪过,
我在下马车时不慎踩空跌倒,失去意识。桃枝请来大夫,大夫说皆因我连日暴晒奔波,
今天又淋了大雨,忧思过度。迷迷糊糊间我听见桃枝哭丧着脸,嘴里喃喃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