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也破例夹了块蛋给我。4地下室透着刺骨的寒气,门板如同虚设,
冷风肆无忌惮地穿透,针扎般的凉意直刺我的旧伤,疼痒难耐。我蜷缩在破旧的棉被里,
泪与鼻涕交织着,十分的无助。嗓子像是火烧一般,渴望着一丝湿润,
一整天未曾沾水的唇舌,驱使我蹒跚出门。门外,污水从锈蚀的管道蜿蜒流出,
一只流浪猫小心翼翼地舔舐着,那脏水在我看来,成了此刻的甘露。迟疑片刻,
我也屈膝俯身,与猫共饮。在这渴极之时,尊严似乎变得渺小许多。那水,
冰凉中带着意外的甜美。当我饮毕,拭去嘴角的痕迹,艰难起身时,
猛然发现哥哥站在不远处,面沉如水,不知已凝视了我多久。他的突兀出现让我措手不及,
我下意识想要逃离,躲藏起自己这副狼狈。“走吧,回家吃年夜饭。"他突如其来的话语,
让我愣在原地,仓皇后退,生怕自己的肮脏沾染了他。而他,眉头紧锁,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不容抗拒地道出一个字:"走!"就这样,我被他带进了他们的新世界——一座双层小楼,
附带雅致小院,干净利落,透露出他们生活的宽裕。我不禁困惑,家里好像不穷,
可为何不带我呢?屋内,家的温馨与笑声溢出门缝,父母满是宠溺地唤着妹妹的名字,
那画面格格不入,让我无所适从。妹妹天真的一问:"姐姐呢?"瞬间,空气凝固,
沉默如铁。妈妈冷言打断:"她有脸回来?烧我们的家还想共餐?让她来,
我们好好教训她一顿!"我震惊地望向哥哥,他明明知道真相,
明明是妹妹……但未及我说出口,哥哥严厉地打断:"别说!"那一刻,我被吓得蜷缩起来。
何时开始,我变得对每一个声响,对他人的每个表情都如此敏感,恐惧、嫌弃、怒火,
都足以让我的世界颤抖不已。"对不起……"我嗫嚅着道歉。而哥哥的神情更加冷漠,
"我妹妹胆小,过年就图个安宁,你别再闹事了。错在谁,还用说吗?"那语气,
仿佛我是个外人。我抚着自己突出的骨骼,轻轻点头,"我不会说的。"哥哥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