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挣扎,发髻散了,几下就被扯掉了上衣,只剩肚兜堪堪遮体。
街上行人难掩淫邪的目光,突然有人指着我的后背说。“快看,这妇人背后还纹着字呢!
”“不都是犯人才会遭黥刑吗,纹的什么?”我连忙捂住身后,可怎么也挡不住他们的目光。
背上的典妻书,是贺兰珏腿伤好了后,把我压在床上,亲自拿针一笔一笔纹的。
那时他清雅秀俊面孔可怖地狰狞着,他怒吼:“你这个自甘下贱的娼妇,这么喜欢卖自己,
就永远把典妻书带在身上吧!”为的就是让我永远铭记耻辱。“典妻书?哈哈哈,
这娘们在后背纹典妻书!”“这是多想被卖啊,想侍二夫的心天地可鉴?”贺兰珏声音嫌恶,
“清醒了吗?清醒了就滚回去。”想起被陈举毒打后,听到那醉话时,
害怕地只想见到贺兰珏的心情。只觉眼眶又是一热,却哽咽,不能说,他们都是一伙的。好,
我走就是的,我要带着我的孩子走,不管去哪,我要平安生下她!那日我回去之后,
陈举跪在家门口,涕泗横流与我道歉。“娘子,是我错了,我不该喝酒,还将你打成这样,
你原谅我!”陈举生的憨厚粗苯,是云水巷出名的老好人,
卖猪肉的时候总会赠些下水给街坊四邻。邻里都劝我:“陈举媳妇,男人喝了酒都这样,
你包容一点哈。”我抚摸着肚子,只是冷漠,这些年借醉对我动辄打骂的事太多了。
之前我为了尽快生下孩子,回到贺兰珏身边,忍了,但是现在我只想让孩子健康出生。
我要离开京城,于是我偷偷收拾着行囊。可哪能瞒住一起生活的陈举,他日日摔筷子辱骂我。
看我冷漠不在意的样子,无能的陈举更加酗酒成性。整日在茶馆喝酒说胡话。
贺兰珏纵容公主当街羞辱我后,总是夜半想起我那无助绝望的眼神。去医馆开了些金疮药,
贺兰珏拎着金疮药和伪装成安胎药的慢性堕胎药来到云水巷。还没转入巷口,
就听到满脸通红的醉酒陈举在茶馆大放厥词。“呵,男人嘛,还得看关灯后那点事,
我娘子说了,贺兰珏就是个银样镴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