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朝着黑灯瞎火的正屋摸去。正屋的窗户从里面用木插销闩着,这种老式的插销,
对他来说简直形同虚设。他从裤兜里摸出一片薄薄的、边缘磨得有些锋利的铁皮,
这是他以前在部队进行特殊训练时,学到的无数个实用小技巧之一。
江河将铁皮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的缝隙里插 进去,凭着手感找到了插销的位置,
然后手腕轻轻一抖。“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窗户的木插销应声而开。
江河心中一喜,轻轻推开一条窗缝,先往里头瞅了瞅,确认没有异常,
然后才灵巧地闪身进了屋。刚一进屋,
一股更加浓烈刺鼻的烟酒味、汗臭味、还有脚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古怪气味,
劈头盖脸地就涌了过来,熏得江河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吐出来。他妈的,
这王老五是在屋里拉屎了吗?屋里搞得跟猪窝一样!江河强压下恶心,
迅速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这应该就是王老五的卧室了。屋子不大,
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床头立着一个油漆剥落、歪歪扭扭的床头柜,
墙角还杵着一个门板都快掉下来的大衣柜。江河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开始动手,
目标明确——账本和所谓的“特殊原料”!他首先冲向那个床头柜,
一把拉开唯一的一个抽屉。抽屉里头乱七八糟地塞着几张被揉得皱巴巴的零钱,
最大面额的不过是十块,还有几本封面印着妖艳女人的、不堪入目的低俗画册。“操!
”江河低声咒骂了一句,眼里全是鄙夷,把抽屉“嘭”的一声又狠狠地推了回去。
拉开吱吱嘎嘎响的柜门,里面胡乱挂着几件散发着汗臭味的脏衣服,
口袋被他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半包被压扁的劣质香烟和一个漏气的打火机,
连 根毛都没找到。江河不死心,蹲下身子,借着从窗户缝隙里艰难挤 进来的一点点月光,
眯着眼睛往黑咕隆咚的床底下看。床底下更是个垃圾场,塞满了积满灰尘的破鞋烂袜子,
还有几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散发着一股陈年酒臭。他顾不上脏,伸长胳膊进去,
仔仔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