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李梓涵都在刺|激我。只是,她不知道,
我早已不是十年前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一被刺激,就仓惶不安,不知所措。
在群狼环伺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狗崽子,早已被鲜血浇灌得百毒不侵。我轻笑一声,
突然抡圆胳膊。巴掌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度,落在了她的脸上——“啪!
”“说我是第三者?这是什么?”我将订婚戒指递高,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到。
又指指裴瑾手上的:“看见没?一对!”“贼喊捉贼!李婷婷,你以为换了个李梓涵的名字,
整了容,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吗?!“你说,我该叫你小妈呢?还是叫你嫂子?
“霸凌同学的下三滥,插足我爸妈的狗,勾引我哥的贱|人!!”李梓涵哭了,
伤心至极:“沈南栀!你污蔑我!阿瑾,你信我,我没有!
”围观众人无不惊讶:“原来跳海的这个是个惯三?”“呸!插足人家爸妈,
又勾引人家哥哥,现在还打起人家未婚夫的主意?这女的是可着一只羊薅啊。
薅秃他们家男人嘛。”有人甚至拿起手机开始录像。
李梓涵的演员们纷纷骂道:“姓沈的倒打一耙!明明她在婚礼当场劫了新郎想乘船私奔!
”“搞笑呢吧,编瞎话也不是这么编的!怎么可能爸爸哥哥和未婚夫都被人家惦记了?
她这是在诬陷!”一时间,两方竟争议不下。这一瞬,裴瑾惊讶地看向窝在他怀里的李梓涵。
而我,则拍拍手站了起来,轮船马上要起航了。他和李梓涵之后会有怎样精彩的拉扯,
我无暇顾及。因为,鱼钩早在少年将雨伞遮在我头顶的那一刻,便埋下了。鱼线很长,
我会慢慢等到她上钩,再慢慢拉扯,直到将她钓上岸。我转身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裴瑾的一声:“栀栀!”三分焦急三分慌乱里竟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