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名字?”这温柔的声音,让年轻姑娘的戒心彻底放了下来,
她看清了沈淑珍眼底的心疼,那么久来遭受的委屈涌上心头。
下意识地又往沈淑珍怀里靠了些,才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我叫张圆圆。”沈淑珍一怔,
这年头取团团圆圆当名字都是常见的,这孩子是出生就没了妈,多半是她爹取的。
希望团圆的爹,真能对早死的媳妇儿生下的宝贝疙瘩不管不顾?她不好说,
何况这是别人的家事,真要问起来,就显得很不知道好歹了。“哎,这可真是个好名字!
圆圆啊,你知不知道你爹住哪儿?”张圆圆一听,用力地点点头,刚才说话还哽咽着,
现在为了让沈淑珍听清楚,她忍了忍,把哭腔全部憋了回去。“淑珍婶子,
我爹在城里的砖厂宿舍。”沈淑珍一听,稍作回忆就想了起来,这地方离供销社不远,
走个一段就能到了。说是砖厂宿舍,实际上连供销社的员工都有几个分在了那边。
张圆圆说完了地方,又沉默了下来,她低垂着脑袋时不时抽噎几下。牛车一路走得平稳,
沈淑珍抽空跟赶车的汉子知会了声。等到牛车上的人下得都差不多了,才到了沈淑珍的宿舍。
张圆圆抬头一看,不是眼熟的地方,立马紧张了起来。沈淑珍知道她在防备,
柔着声音安抚了几句:“这是婶子住的宿舍,里头有好干净的衣裳,还有几瓶药酒。
”她的宿舍里其实没有药酒这种东西,但玉佩的空间里有,沈淑珍记得很清楚。
张圆圆犹豫了很久,她看沈淑珍面善,又一身正气,终于是点头相信了。
宿舍看门的婶子看沈淑珍带来个面生的年轻姑娘,打量了几眼,出声问道:“淑珍,
这你家亲戚啊?咋看着眼生。”沈淑珍闻言,把早在牛车上就想好的借口给说了出来。
“是我家那口子一个朋友的亲戚,来城里买些东西,那牛车翻沟里了,摔得不轻,
刚好让我碰见了,带回来换身衣裳。”看门的婶子闻言连连点头,她嘴里啧啧几声。
“这可摔得不轻啊,脸上都有块儿紫的,哎哟你瞧我,快带上去吧!”话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