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十年过去,我从十八岁等到二十八岁,等来的却是他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竟说他钟情曾筱蓉十来年,而我只会是他们幸福婚姻路上的绊脚石。多可笑。
我把手中的紫色玩偶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三天前,沈亦寒说想要那只紫色玩偶,
我拖便着刚流产完的虚弱身体勉强跑完了四十二公里的全程马拉松。从前是我一叶障目,
总觉得沈家庇佑过我和妈妈,在我们生活最艰难的时候给了我们安稳的生活,
那份对陆家的感激和依赖便自此在我身体中扎根。
可如今我却亲耳听见沈亦寒用那样鄙夷不屑地语气说我妈是小三上位的贱女人,
说我们母女是如何如何处心积虑想要骗他家的财产。我才终于意识到,
任何承诺与依靠都是虚无。靠一味付出来换取爱的行为,简直可笑透顶。我拿出手机,
提前预约了签证办理业务。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碍事,又何必不知趣的等人来赶?
我自己离开便是。刚回来到病房门口,我就支撑不住晕倒过去,
被吓到的导医台护士们手忙脚乱把我抬起来送进急诊室。半梦半醒间,
我只觉得连灵魂都漂浮在空中,恍惚看见十三岁那年我随着妈妈一起嫁进沈家时,
我和妈妈两个人浑身上下的服饰加起来都买不起小沈亦寒的一个领结。
沈亦寒的母亲早年间病逝,为了弥补沈亦寒从小缺失的母爱,
妈妈务无比用心的照顾陪伴着他。生日时的长寿面,考试后的奖励礼物,
本命年时亲自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沈亦寒对我和妈妈的态度也一直算得上礼貌,
会恭敬地喊我妈妈「秦阿姨」,也会在学校有人欺负我时挺身而出帮我出头。我曾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