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将金刃塞进梧青掌心,“我们天生就该一起杀人。”夜风卷着血腥味涌入窗棂,
东南方的枯树林里,某棵老树突然绽开冰花。2梧青开始掉叶子是在结契第七日。
我蹲在窗棂上,看他在院中侍弄一盆九死还魂草。晨露顺着叶尖滚落,
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少年青衫的袖口挽到手肘,
淡金色的梧桐纹在晨曦下若隐若现——那是生死契烙下的印记。
“阿九要尝尝我新酿的蜜露吗?”他转身时发间叶片簌簌飘落,像下了一场翡翠雨。
我跃下窗台,混沌火凝成细丝缠住那些翠绿的嫩叶,有些担忧:“再这么掉下去,
你就成秃树了。”梧青慌忙去捂头顶,怀里装着蜜露玉瓶摔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渗入青砖,
腾起的雾气中浮动着诡异的朱砂色,是控魂散。这东西进入体内就是噬心蛊,
而梧青之前已经不知道喝进去了多少。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该死的凤天烬。蛊虫平时,
会在全身游走,让人抓不住,只有发作时才固定在灵核处操控中蛊之人。
想着凤天烬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和梧青死,那么蛊虫发作肯定就在这两日。果不其然,
在结契的第十日,梧青的噬心蛊在子时发作了。他蜷在榻上发抖,皮肤下似有万千毒虫游走。
用混沌火护住他的筋脉,剖开他心口时,
发现灵核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嵌着粒蛊虫。“忍着点。”混沌火凝成金针,
将蛊种一颗颗挑出,却发现,金针一靠近蛊虫,他就直接死去,没有任何的反扑和挣扎。
梧青痛的咬破了唇瓣,血滴在我腿上,烫得惊人。生死契开始明明灭灭,我咬紧牙关,
加快速度。梧青意识有些模糊了,
他断断续续的说:“阿九……我……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最后一粒蛊种离体的刹那,
梧青忽然攥住我的手腕。“快走!”梧青瞳孔泛起鎏金色,
“凤天烬派的人正在来的路上……”等凤天烬的亲卫破门而入时,梧青正用枝条编着剑穗。
他抬头看向为首的黑甲卫,冰花盛开,指尖新芽暴涨成刃:“朱雀营第七队,擅离...